老爹臉色大變:“時間不對,鬼胎絕不可能現在就生出來!”
我們一起沖入屋中,卻瞧見何氏躺在**好好的,動都沒動,更沒有嬰兒生下來。
“咦?”蔣赫地狐疑道:“明明聽見屋子里有娃娃的哭聲,難不成咱們全都幻聽了?”
“哇哇……”
又是一陣啼哭,盤旋在屋子里面。
我的心“砰砰”亂跳,目不轉睛的盯著何氏,暗忖:難道鬼胎在她肚子里就會哭了嗎?
蔣赫地喃喃道:“鬧鬼了,鬧鬼了,真他娘的晦氣!”
“不對!”老爹突然說:“哭聲不是從屋里傳出來了,是房頂上!”
“???!”我和蔣赫地面面相覷,老爹已經沖了出去。
“老陳,你憨了?”蔣赫地跟著出去,嘴里喊道:“房頂上咋會有娃娃哭聲?”
蔣書杰正蹲在門口瑟瑟發抖,看見我們都出來,忍不住問道:“生了沒有?”
“生恁大了個蛋!”蔣赫地罵他(恁,中原官話,意指你的;大,意指父親或者叔伯;蛋,意指男人胯*下那玩意兒)。
老爹攀著墻已經爬上了房頂,與此同時,一陣“撲簌簌”的怪響突然從頭頂傳來,我急忙仰望時,只見一只青黑色的影子從房頂之上騰起,越過圍墻,飛出院子,轉瞬之間,便消失在蒼茫的夜色中。
“哇哇……”
那嬰兒啼哭的聲音從遠處夜空中傳來,漸行漸遠。
我與蔣赫地相顧駭然:“那是鳥叫聲?”
“你們快上來!”老爹在屋頂上招呼我和蔣赫地。
我和蔣赫地連忙也爬上屋頂,只見老爹臉色凝重的蹲在屋脊一處,指著一片瓦,說:“瞅瞅?!?/p>
借著毛月亮的光,我打眼看時,只見那里有兩滴血,鮮紅的血,粘稠濃郁,只看了一眼,我便覺得腦子有些暈眩。
“乖乖!”蔣赫地訝然道:“是怨母鳥?!”
“嗯?!崩系c了點頭:“到底是畜生頭子,識貨。”
“你才是畜生頭子!”蔣赫地憤憤道:“嘴咋這么損?蔣兄我是養畜生的,不是畜生頭子!啊呸,啥畜生不畜生的,是靈物,這靈物……”
蔣赫地話匣子一打開,就沒完沒了,我趕緊打斷他:“蔣伯伯,怨母鳥是什么鳥?”
“就是剛才從咱們頭頂上飛過去的那只大賴鳥?!笔Y赫地說:“以前有種說法,那些難產而死孕婦的怨氣,聚在一起,時間久了,就會化成一種怪鳥,長的又丑又大,能有十幾只翅膀,晝伏夜出,在夜里模仿娃娃啼哭,不知道底細的人會以為是真的有娃娃在哭,要是有孕婦好奇,出去看了,就會被這鳥給啄死!魂魄被吸走,也化成一只翅膀?!?/p>
我打了個寒噤:“這么惡毒?”
“可不是?”蔣赫地說:“你瞧瞧這兩滴血,就是那扁毛畜牲吐出來的?!?/p>